薄荷将

【绎夏】陆大人日常逗老婆

等了两年的剧,锦衣奶奶终于站起来了!

其实相比确认关系后,果然还是暧昧的试探最迷人

陆大人冲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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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绎不是没有想象过自己将来的另一半。

锦衣卫经历的官职看着风光,可汲汲经营的日子实则苦涩难嚼。

 

    今年冬日格外冷,陆绎提审完犯人踏出诏狱时,眼前的天空正好是太阳刚落未落的时候,火红的飞鱼服上沾染着几滴暗红的血渍,好歹是结了案子,今晚他能好好睡个觉。

 

    绷了这许久的神经乍一下也松不下来,陆绎着雪白中衣望着床顶的帷幔,空气中还弥散着奶姆子细心点着的安神香的味道。

 

    直听着打更人报了三更,放下的帷幔被只骨节分明的手掀起一边,正是陆大人认命地坐起身来,扯了件厚实些的外披,着靴下床。

他自小练武勤奋不辍,耳力极好,微微一动便捕捉到房外的沙沙声,陆绎暗忖着应当是下雪了,难得有此闲情,既然睡不好,找个僻静角落饮酒赏雪倒也是好的。

 

    陆府的西半边儿原是他娘亲的地界,可他娘走得早,她爹也未续弦,也就这么一直空着,平日少有人至,也只他偶尔来一趟,弹曲箜篌聊以慰藉。

 

酒想来也不是什么好酒,他不过随意从灶间摸了一小壶,在西边钟楼顶坐定便拍开泥封,仰头灌了一口——嘶,饶是陆绎海量,这一下也有些受不住,这怕不是烧菜婆子给她男人准备的酒!怎的如此辛辣刺口。

 

    一口酒热热闹闹灌下肚肠,竟让他五脏六腑都暖和起来,他平时喝的酒讲究,什么雪酒梅花酒,追求的都是一个醇厚圆润,以温润适口为妙,如今一喝这粗咧咧的土烧白,配着漫天白雪倒也别有一番绿林风味。

 

    “.…可冻死小爷了,大爷,来碗热腾腾的馄饨,多放些葱花,多加些油辣子~”原本静寂的雪夜被一声清脆打破,陆绎赏脸向下张望,正见到袁今夏的小小瓜皮帽,躲在个茅叶棚底下,目不转睛地望着混沌摊大爷手下的漏勺,陆绎不看她脸都能猜到她的表情——定是两眼发绿如饿狼,说不准肚子还在叫。

 

    喝酒不配菜最是伤胃,既然有个馄饨摊,去吃点倒也好,陆绎找了个完美的理由,施施然拎着酒罐子自钟楼顶飞下。

 

“麻烦再来一碗馄饨,不要葱花不要榨菜。”陆绎对着大爷点点头,顺着他热切的“好嘞您请坐”,一屁股坐在今夏对面。

 

    那埋头苦吃的小猪竟没发现,陆绎微微皱皱眉,左手虚虚握拳放在嘴边“咳咳!”

今夏果然看过来了,原本就大的两只眼睛瞪的愈发圆溜,“大..大人,你怎么来了”今夏嘴边的葱花还没来得及擦,原本呼哧呼哧的吸溜声也停了。


    陆绎心情颇好地把自己这边的茶杯推向她一些,继而将眼睛自下向上抬回她脸上,今夏呆呆地望着,目光交汇的一刻才受惊一般地收回视线,狗腿地眯着眼赔笑:“卑职眼拙,都没看见大人,该死该死,”说着拿起茶壶,少少倒了些热乎乎的茶水润润杯子,荡了一圈倒掉,这才重新斟茶,“大人,这家馄饨做的可好吃了,各个都是扎实的肉馅儿,您先喝点茶润润口?”

 

    陆绎打量了圈周围,摊子虽不大,可也是难得的简单干净,看出店家是个勤快的,闻着香才觉着真心有些饥了,好在老板上菜快,加上他的,两碗馄饨的热气儿蒸的他俩周边皆是雾溶溶的一团,陆绎偶尔抬头望向今夏,还能望见她的眼睫毛上凝结的小小的水珠。

明明是娇俏少女的年纪,偏偏她狡猾地像只小狐狸,陆绎撇撇嘴,啜了一口茶水,被酒烧灼的胃现下是好多了。

 

“这么大冷的天,你们六扇门的男人是干什么吃的,要让袁捕快一个女孩子值夜?”

    今夏有些摸不准他情绪,嘿嘿笑着:“大人,这你就不懂了,值大夜比值白班能多拿4个铜板呢,再说了,那些兄弟们上有老下有小的,晚上总得陪陪老婆孩子吧,这种时候卑职不得挺身而出嘛!”

    今夏瞧着陆绎矜贵的样儿,继续道“您这种喊着金汤匙出生的不懂,像卑职这样的,要是不好好攒嫁妆,以后可是要没人要的…”颇觉人生不易,今夏摇晃着脑袋,拿筷子点着茶杯顽儿。

 

“你手上的手套倒是别致,”陆绎岔开话头,兜起个小巧圆胖的馄饨入口,果然鲜香味美。


    现下的手套多笨重,行动甚是不便,陆绎平时嫌那玩意儿使兵刃不便利,很是受了寒风的苦头。

    今夏见他问,一瞬间眼睛都亮了,喜滋滋地向他炫耀:“是吧是吧!这是卑职自己研究出来的,平日的手套粗笨,我便用今年家里的新棉,混着麻丝搓了绳子,钩了这五指分开的细致款式,冬日验尸都不影响呢,大人大人,又一次也是数九的天儿,师傅让我去验一句在冰水里泡了三个月的女尸,那家伙…..”

今夏瞧见陆绎皱眉头了,这才发觉不妥堪堪止住话头,暗骂自己吃饭的时候讲啥不好讲尸体。讲点什么呢,她眼珠子转来转去看了一圈,整好瞧见陆绎光秃秃的两只手,有了!

 

“那个!大..大人!”今夏高声:“大人天天醉心公务,想来必定十分辛苦,平常的手套不灵巧,卑职愿为大人定制一双我这样式的,大人以后戴着,打人呃…忙于公务的时候也暖和点儿!”

 

陆绎微微勾起一边嘴角顺坡下驴:“太麻烦袁捕快了吧?”

“不不不不大人客气了嘿嘿嘿,这是卑职应该做的。”今夏飞快打断

 

“可是我用麻丝长疹子”陆绎为难道。

“呃,那那卑职去寻些丝线来,想必是轻软又暖和的”今夏凑近了些,仰头期许地盯着他

 

“丝线要是今年新蚕的,陈了有股味”继续为难

“卑职保证是新蚕!定是一点味儿都没有的。”


“可是一双若是脏了坏了…”陆绎言犹未尽,端起茶盏抿了一口,又嫌凉放回桌面。

今夏将脸扭向一边,暗暗咬牙腹诽他难伺候,好不容易挤了个谄媚的笑“大人英明,是卑职考虑不周全了,那卑职给大人做两双,交替着使,可好?”见他放下杯子,今夏很是顺手地又帮他续了一杯。

 

    便宜也占了,逗也逗了,陆绎神清气爽,“袁捕快可吃完了?天气不错,不如陪我走走吧。”说着便起身,双手背在身后缓步行着。

今夏忙答应了跟在后头,暗暗赞叹陆绎功夫实在不错,这么大的雪,街上尽是泥泞潮湿的,偏他衣角鞋袜都未沾湿。

 

可是既然要做手套,那尺寸怎么办?

今夏暗暗懊恼,恨不能打自己一嘴巴,就你爱拍马屁爱揽活,她在后头嘟嘟囔囔,殊不知陆绎全不动声色地偷听了去,听她自我唾弃着分外有趣,忍了又忍,终于是停下脚步侧身望向她:“我说袁捕快,走这么慢你这架子可够大的,”见她小碎步跑上来跟着,“袁捕快看着是有话要说?”

 

    早死不如早超生,今夏闷头站着,眼一闭牙一咬飞快地道“大人英明,这手套吧既然要做,这讲究一个尺寸,可是卑职身上没带软尺,不知大人…”她睁着一只眼睛打量陆绎,心下暗暗期盼他说一句那便算了,见他没反应,又提示到“是卑职思虑不周,像卑职这种不擅女红的,做出来的粗劣玩意儿想必入不得大人的眼…”

 

    陆绎见她说的越发开心,敛了眉眼拉起她的手,脱了外头的手套,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对上自己的。缓缓开口“不就量个尺寸…”十指相对,手心相扣,今夏愣愣地扎在原地,陆绎的手比自己大了一圈,明明是微凉的,却像是点燃了什么,臊的她从耳根子到脖领子染成一片樱粉,她不由向后缩着想拉开些距离,她退,陆绎便跟上,两人靠的更近了,他的声音就在自己的耳边,“退什么,你倒是量仔细了,那手套三日后我便要的。”

今夏觉得自己如果是只猫的话,怕是全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,只好死死地把目光钉在两人手上,边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,边喃喃回着“卑职手笨,三日做一双是最快了…”她见陆绎脚微动,似是又想上前,忙断言“三日真的只能做一双啊大人,再快不能了。”

 

    陆绎暗恼她愚莽,“你怕什么,我是说,先做了一双,另一双倒也不急。”微微退开些许,他瞥了眼紧绷着身子随时准备开溜的今夏,有些无奈地向着六扇门的方向走去。

 

今夏奇道:“大人,这不是你家的方向啊?”明明他家就在馄饨摊对面儿。

“费什么话!说了散步。”走的更快了些

什么嘛,性情多变,真是难搞,今夏住了口跟在后头。

 

手中挑着的灯笼映出他俩的影子在雪地上,亲亲蜜蜜的靠在一起,倒是比主人诚实得多

 

陆绎不是没有想象过自己未来的另一半,可是菩萨可能知道自己想象力不太好,所以早早地把她送来。他放慢些脚步等今夏追上来,并行在洁净的雪地里。

 

今年冬日实在是冷,南镇抚司和府衙的官员因为案件忙的团团转,都在屋内烤着火翻卷宗,刘大人呵着气暖手,却见一边的陆经历身边放着两双轻巧的手套,上前寒暄道:“陆大人这手套倒是轻巧得很?”,话音落下,刘大人有些惊悚地见往日杀伐凉薄的陆大人竟微微笑起来,把手套往里收了收护住,才像自己拱手行礼。

 

刘大人瞧着手套着实喜欢,舔着脸上前“陆大人不如卖我一双,鄙人往日便有手冷脚冷的毛病,有这一双定会…”

 

“不可”

 

刘大人话被打断,还有些发蒙“什么?”

“我说不可”陆绎一把把手套塞到怀里,“这是她人所赠,实在不好赠予别人。”

 

刘大人见陆绎身后岑福拼命向自己使着眼色,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陆绎身周气温低了好些。

看来她人所赠是假,佳人所赠才是真,边腹诽陆绎见色忘友,边开口哄人“是下官唐突了,既是她人送的礼物,自然是要好好护着的,哈哈”

 

今年的冬,其实也没这么冷,陆绎如是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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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后日常:不是天上月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清酒酿余生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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